Lost in the moment

一個人的專利
再適合不過
可惜大了 總是沒機會再去太遠的地方
男孩的夢想

男孩知道遠行不難
苦的是分離
在還是孩子的時候 曾經有那麼次分離
陪著他度過了短暫的四年
短暫而難忘的四個夏天
當然 還有四個冬天
疏離的秋天
始終低潮的春天

那好一陣子 總是點著菸
想著遠行的女孩
過的是不是很好 開心嗎? 也笑嘛?
至於是不是也有惦記著他 過了那個分離的夏季
掉過幾次淚 融化了一些
他就不再自私地這麼想了
他就自私地不再這麼想了

沒記錯的話.他們是在很相愛的情況下分開的.
沒記錯的話.男孩始終不知道是不是等待.
印象中. 他瘋狂的什麼也沒做.

印象中有音樂 有咖啡 有朋友 有玩樂 有學業
也曾經聽說過他有心愛的
卻什麼也沒見過
心放到最遠的地方在Tower音樂城
偶爾在gay bar看見他的身影
最喜歡參加熱鬧的晚自習
買晚餐 吃晚餐是很歡樂的過程
耳機跟牆角是他的地方
喜歡一個人走去大樓的邊緣看著操場抽菸
從來不是少年維特 也對歌德筆下維特的結局感覺太過虛幻
沒有懷疑過的是心裡那個縫
塞不滿 但也不再裂開
聽說過點頭就能擁有新的愛情 說不定能填補
他說他不明白那是什麼 不想浪費別人的時間
好像也聽過那樣的呢喃幾次
"這樣子. 還好."
也不過就是瘋狂的高中學生

我問過他,為什麼會這樣
既不說是等待,卻也沒開始新的旅程
你在哪裡?
他的沉默讓我明白
那與我如出一轍的脆弱 毫無差異

至於她.我始終沒能再問她怎麼想
或許她也不明白 或許完全明白
四年後的夏夜.
她和他終於再見到面
沒有太多的話語 卻可能是深刻的交談
有幸瞥見的話 他們應該是用一個擁抱結束吧
我喝了一杯酒 先走開了
畢竟.始終. 對那樣的情景沒有抵抗力
好像有些眼淚
好像. 又融化了一些.
還記的那一年. 他已經是大一點的孩子了.

對於遠行 他還是有著憧憬
他鄉的旅人 告別了什麼?
少了什麼沒做?


後來的第二個夏天,誰也沒想到
他愛上了另一女孩. 一個正在遠行的人.
或許她以為是因為她喜歡他
所以他喜歡她
或是他是讓那個女孩這樣以為

我知道他很喜歡收到她的信
我也知道
他早就想起了三年前為什麼女孩會陪著男孩去走廊的盡頭抽菸
也知道 為什麼男孩會緊張
會在那樣一個晚自習前,晚餐後
在再平常也不過的一根菸的時間中
那樣不自在 那樣像有人闖入自己的
疏離的 秋天的顏色中
聊著天.
男孩不喜歡抽菸的時候很趕
不喜歡一群人 不喜歡吵
卻跟著與自己完全不同的女孩 聊著
我隱約知道
那根菸 他抽的很急
急著跟她一起回到教室
擔心若不小心被發現她也會受到連累

我也知道 他想起了
男孩為何老是喜歡分一隻耳機給她
不在牆角 就是在窗檯邊
他還記的聯考前100天左右的夜裡
聽大家說著推薦甄試的事情
聽她說著預計出國唸書的準備
稠惆悵悵的一點點氣味
在閒晃回綠屋的路上
發酵
縱使阿Ken始終熱情地分享著他希望我也會愛的松田聖子
再夜一些回家的路上
沉澱

有次聽她跟好朋友Tina在綠屋練習著英文的發音
才意會她就要是個遠行的人
歸期.沒有約定.
我想 那個男孩與這個女孩的故事早在那之前就開始. 或者就算沒有開始.


喜孜孜收信的同時
他才發現 早些年心愛的那樣的概念
連自己都不信 又騙的了誰
不過那已經是三年後才發現了
這時的男孩已經是大一點的孩子
卻始終對分離沒有抵抗力
仍然記得
那次分離男孩只送女孩到漢口街跟重慶南路口
說好不能哭.不要回頭.朝車站去. 縱使望著她的背影
他仍然看見了她用手掌內側厚實的與拇指相連的部分
背對著他抹去臉龐的眼淚
然後還有食指與中指
一些微步 勇敢的在對街竄入人群

那是同樣的惆惆悵悵的感覺
好像很多年以後又來過
好像讓另一個人因為自己
或是因為分離本身 而感到難過
好難過.

瘋狂的大孩子
不要自私地讓她想他
自私地不要讓她想他
好像聽過這樣的呢喃幾次
"分離很苦的.我很早就遇過"
"不想妳也要這樣"

後來. 後來...
沒說過的話 他們也是在相愛的情況下分離的
或許他還愛她多一些
也或許她以為她喜歡他多一些
沒說過的話 男孩可能是受夠了等待
沒說過. 是他不捨得她等待.

曾經有機會問過男孩
為什麼要這樣
男孩的沉默 多喝了幾杯 幾個夜
那一陣子
我想我懂 很懂
那陣子 瘋狂什麼也沒做.

對於遠行
我仍是有憧憬的
男孩呢? 我想他又是更大一些的孩子了

幸福的在於相遇
至於牽掛 不是男孩想給女孩的.
那個大一點的孩子 總是這樣以為.
遠行. 難免的. 就去吧.